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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的刀鋒 ——論軍人的靈魂與血性


2015-12-01 15:52:59   來源:   點擊:
來源:金一南心聲社區(qū)★歷史是有生命的,文化亦是有生命的。歷史的細微處,就如同人類的神經(jīng)末梢,雖然可能被人忽視,卻足以讓智慧的人們從中感受到文化的心跳。不少看過金一南的書、聽過金一南講課的人,都有一

來源:金一南 心聲社區(qū)
 

 

歷史是有生命的,文化亦是有生命的。歷史的細微處,就如同人類的神經(jīng)末梢,雖然可能被人忽視,卻足以讓智慧的人們從中感受到文化的心跳。不少看過金一南的書、聽過金一南講課的人,都有一個共同感受:直指人心!從《苦難輝煌》《軍人生來為戰(zhàn)勝》到新近出版的《心勝》,金一南雖然常常把目光鎖定在一些特定的歷史細節(jié),但他觸到的卻是文化的靈魂,軍人的靈魂。

 

靈魂最動人!靈魂之問最尖銳!

 

什么是唯一的、徹底的、無條件的、不摻任何雜質(zhì)的、沒有任何水分的忠誠?在生死考驗面前,為什么有的人成為了彪炳史冊的民族英雄,而有的人卻出賣靈魂、成了萬人唾棄的可恥漢奸?軍人最高的標準是什么,是一死了之嗎……這些叩問,無不引人深思。

 

在這篇《勝利的刀鋒》里,金一南把軍人靈魂與軍人血性聯(lián)系在一起來講述,他會讓我們看到什么?

 

是歷史?歷史中的人?還是……

《解放軍報》編者→

 

習主席在全軍政治工作會議上提出的要著力培養(yǎng)有靈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德的新一代革命軍人,給人至深印象。有靈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德四個方面是一個有機整體,不是相互獨立的板塊。這里我主要從軍事文化的視角,談?wù)勱P(guān)于軍人的靈魂與血性。

 

 

 
 
 
 
一流的軍人人格是如何凝聚和傳遞的

 

德國著名政治學家馬克斯·韋伯說:以政治為業(yè)有兩種方式,一是為政治而生存,二是靠政治而生存。前者是以政治目標為追求的政治家;后者則是以政治為飯碗的食客。以軍事為業(yè)的軍人也一樣。有些人是為軍事而生活,有些人靠軍事而生活。前者是真正的軍人,后者不過是軍隊的食客。你是真正的軍人還是軍隊的一個食客?真軍人與假軍人的區(qū)別不僅是部隊里是否有你的編制,而是你的靈魂是否駐留在軍營。

 

 

 

被美國軍事史列為西點三巨頭之一的丹尼斯·馬漢,1820年進入西點軍校,28歲成為軍事工程學及戰(zhàn)爭藝術(shù)教授。鑒于他在西點軍校的杰出貢獻,被評為終身教授。再終身也有退休的一天,但他不愿退休。18719月,西點軍校監(jiān)察委員會對丹尼斯·馬漢實施強制性退休。歲數(shù)太大了,快70了,早就功成名就、早就該頤養(yǎng)天年了。讓人始料未及的是,得知這個消息后,丹尼斯·馬漢撲向一艘航行在哈德遜河的輪船推進器,以自殺結(jié)束了生命。他覺得離開這所軍校,離開軍事教學,生活便毫無意義,生命也毫無意義。

 

丹尼斯·馬漢被人們稱為老馬漢,因為他有一個更加出名的兒子阿爾弗雷德·馬漢——“小馬漢。小馬漢后來成為美國海軍戰(zhàn)爭學院教官、成為著名的海權(quán)論創(chuàng)立者。老馬漢的生命消失在哈德遜河里面了,小馬漢的理論使美國從地區(qū)走向世界。

 

 

 

西方有這么一句話:有一流的軍隊之前,先有一流的教官。有一流的教官之前,先有一流的人格。老馬漢、小馬漢盡管沒有擁抱戰(zhàn)場軍功的輝煌機遇,卻讓他們的學員張開了雙翼——潘興、麥克阿瑟、巴頓、史迪威、布萊德雷、艾森豪威爾等都是他們的學生。

 

我們軍隊也不乏這樣的例子。

 

國防大學科研部原副部長王三欣,戰(zhàn)爭年代是戰(zhàn)場上的優(yōu)秀指揮員,戰(zhàn)爭結(jié)束后進入軍校,成為享譽全軍的優(yōu)秀教研人員。他在講臺一站就是30多年,一直到最后倒在了講臺上。他的夫人回憶:他在醫(yī)院里有時清醒有時糊涂,有時出現(xiàn)幻覺狀態(tài),還在想著教學,說話不清醒,還能說出來:張家港……演習……拿地圖來……拿筆來……要紅的,他腦子里裝的都是這些東西,家事一句沒談。

 

 

這個被譽為戰(zhàn)爭史活字典的軍人,最后時刻惦念的,仍然是他的教學。他的女兒回憶:爸爸突然辭世,什么也沒留下,只留下了大堆的講義和文稿。媽媽癡癡地廝守著這些故紙,仿佛在期待著什么。

 

讓我們看看他夫人廝守的這些故紙:《如何在未來反侵略戰(zhàn)爭中打殲滅戰(zhàn)》《學習軍委戰(zhàn)略方針的初步體會》《關(guān)于未來反侵略戰(zhàn)爭的積極防御戰(zhàn)略方針》……

 

那是改革開放的起步階段,很多人都在關(guān)心自己的待遇、設(shè)計自己的前程,王三欣仍然在研究戰(zhàn)爭、關(guān)注戰(zhàn)爭,撰寫或經(jīng)他修改的教材多到無法統(tǒng)計的地步。

 

這部戰(zhàn)爭史活字典19872月在北京西郊紅山口靜靜地合上了。

 

在中國革命的熔爐中,有些人煉成了一堆爐渣,忠心耿耿的王三欣煉成為沉甸甸的重金屬。他生前特別喜歡克勞塞維茨這句話:物質(zhì)的原因和結(jié)果不過是刀柄,精神的原因和結(jié)果才是貴重的金屬,才是真正鋒利的刀刃。在那個物質(zhì)匱乏的年代,他給我們留下了真正鋒利的精神之刃。

 

 

 

如同小馬漢創(chuàng)立海權(quán)論與其父老馬漢關(guān)系極大一樣,說到王三欣,必須說到對他影響至深的蔡鐵根。當年,王三欣還是南京軍事學院戰(zhàn)史研究生的時候,蔡鐵根是戰(zhàn)史教授會主任。老師的知識在淌進學生頭腦的同時,老師的人格也默默溶入了學生的血脈。1958年反教條主義時,蔡鐵根致信中央:軍隊建設(shè)決不能以我們的傳統(tǒng)觀點為標準,必須以未來戰(zhàn)爭的要求為標準,軍隊訓練教育的唯一標準,就是是否適應(yīng)于未來戰(zhàn)爭的需要,戰(zhàn)爭有權(quán)改變一切”、“作為一個共產(chǎn)黨員,基于自己為黨為國的熱忱,我不敢隱諱自己的愚見,并大膽地把它提出來。他為此付出重大代價:被劃為右派分子,開除黨籍軍籍,行政九級降為十五級,調(diào)離部隊。文革時期又被定為反革命,判處死刑,80年代初最終平反。軍事學院老院長蕭克將軍說:每當想到蔡鐵根的時候,不易安靜下來。他專門賦詩一首:鐵根之根堅如鐵,凝為玉碎不折節(jié),堅持真理不服誣,鐵根之根真如鐵!

 

 

今天我們回頭看,半個多世紀過去了,蔡鐵根在1957年講的話仍然令人怦然心動,擲地有聲。國防大學原副校長黃玉章也是蔡鐵根的學生,他說,一直到退休那一天,他沒有休過一個假期;雖然工作和成果不是那么輝煌,但是每當想起老師蔡鐵根,就只能竭盡全力,不敢有絲毫懈怠。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隊伍在不斷變化,但凝聚成靈魂的東西,不管人員怎么變化,通過血脈,代代承傳。蔡鐵根、王三欣、黃玉章,他們留下來的學術(shù)成果,有些可能隨著時代變遷、裝備發(fā)展而時過境遷,但他們留下來的由靈魂和血性澆灌的人格,比他們的學術(shù)成果影響更加深遠,讓我們時時體驗軍人的靈魂與血性。

 

 

 
 
 
 
人性與血性

 

真正有血性的人性才是完整的人性,缺乏血性的人性,就可能滑入奴性。

 

東北抗日聯(lián)軍將領(lǐng)楊靖宇,第一路軍總司令,抵抗到最后剩自己一個人。日本人對楊靖宇特別佩服。楊靖宇一米八幾的大個,身高腿長。東北大雪天,雪地很深,日本人形容楊靖宇像個大鴕鳥,在雪地上一蹦一蹦幾下就沒影了。日本人個矮腿短,雪深沒膝,怎么跑也追不上他,抓不到他,就特別佩服他,甚至把他神化了。但楊靖宇身邊出了一個又一個叛徒,最終置楊靖宇于絕境。

 

 

 

第一個叛徒:程斌,抗聯(lián)第一軍第一師師長,楊靖宇最信任的人,1938年率部投敵,組成程斌挺進隊,逼楊靖宇入絕境。程斌不知道楊靖宇跑哪里去了,但知道楊靖宇在深山老林里的密營。楊靖宇之所以能在零下三四十攝氏度氣溫的東北深山老林中生存下來,就因為山里有很多密營,每一個密營里都有糧食,有柴火,所以他凍不死餓不死。程斌知道這些密營的地點,帶領(lǐng)“討伐隊”把密營全部搗毀,逼楊靖宇入絕境。

 

第二個叛徒:張秀峰,軍部警衛(wèi)排長,父母雙亡的孤兒,被楊靖宇撫養(yǎng)成人,1940年2月帶機密文件、槍支及抗聯(lián)經(jīng)費叛變投敵,向日軍提供了楊靖宇的突圍路線。張秀峰是楊靖宇的貼身警衛(wèi),知道楊靖宇的活動規(guī)律。此人2月份叛變,楊靖宇3月份犧牲。

 

第三個叛徒:張奚若,抗聯(lián)第一軍第一師特等機槍射手,叛變后在偽通化省警務(wù)廳長岸谷隆一郎的命令下,開槍射殺了楊靖宇。楊靖宇最后壯烈犧牲,被自己的特等機槍射手按照日本人的命令射殺。

 

他們都是楊靖宇的戰(zhàn)友、下級,為了自己活命,出賣了自己的戰(zhàn)友和領(lǐng)導(dǎo)。

 

第四個叛徒:蒙江縣“保安村”村民趙廷喜,上山砍柴發(fā)現(xiàn)了楊靖宇。楊靖宇好幾天沒吃飯,棉鞋也跑丟一只,對趙廷喜等幾個村民說,下山幫我買幾個饅頭,再買雙棉鞋,給你們錢,不要告訴日本人。趙廷喜張皇失措下山,很快就向日本人告發(fā):楊靖宇在山上。

 

程斌、張秀峰、張奚若、趙廷喜,哪一個不是中國人?他們又都是失去了血性、最終只能給別人當奴才的中國人。

 

最后有一段趙廷喜與楊靖宇的對話。見楊靖宇幾天沒有吃飯,臉上、手上、腳上都是凍瘡,趙廷喜說:“我看還是投降吧,如今滿洲國不殺投降的人。”趙廷喜哪里知道,豈止不殺,如果楊靖宇投降,日本人還打算讓他出任偽滿洲國軍政部長,利用楊靖宇的影響制服東北抗聯(lián)。

 

只剩自己一個的楊靖宇沉默了一會兒,對趙廷喜說:“老鄉(xiāng),我們中國人都投降了,還有中國嗎?”

 

這句話真是震人心魄。冰天雪地之中,四面合圍之下,楊靖宇用周身沸騰的血性和整個生命,極大地表現(xiàn)出中國人驚天地、泣鬼神的人性。今天之所以還能有中國,就因為有楊靖宇這樣的共產(chǎn)黨人,在最黑暗、最困難、最無助、大多數(shù)人萬念俱灰的時候,仍然在用他們的靈魂,用他們的血性,支撐著中華民族的脊梁。什么叫人性?什么叫完整的人性?看看共產(chǎn)黨人楊靖宇。如果中國人沒有這種由血性養(yǎng)育和澆灌的人性,怎么可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對黨忠誠與英雄血性

 

給大家介紹一個開國將領(lǐng):張國華。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在強手如林、戰(zhàn)將如云的人民解放軍內(nèi)部,張國華并不很突出。使張國華的聲名真正彪炳中華人民共和國史冊的是什么?是他堅如磐石的黨性。

 

 

1950年初,中央決定提早進藏,“向西藏進軍及經(jīng)營西藏的任務(wù)”最終確定由西南局擔負。當時62軍駐西康,距西藏最近,理所當然成為進藏部隊首選。但劉伯承考慮62軍來自一野,讓他們進藏不妥,一野方面會說讓我們的部隊啃骨頭,你們自己部隊去吃肉。所以一定要讓自己部隊去,不能讓一野配屬西南的部隊去。這是當年那一代人的領(lǐng)導(dǎo)風格:越是自己的部隊,越是主力,越要承擔艱巨任務(wù)。劉、鄧最后商定:調(diào)自己指揮的二野一個主力軍承擔進藏任務(wù)。但未料到的事情發(fā)生了:該軍軍長不愿進藏,未能談通。

 

僵局就這樣出現(xiàn)了,難以回避。毛澤東一直在等待西南方向的報告,種種原因又使劉、鄧的選擇被迫一變再變,給中央的報告也反復(fù)推遲,當時領(lǐng)導(dǎo)人的確憂心如焚。

 

張國華的18軍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領(lǐng)受進藏任務(wù)的。

 

18軍原定的任務(wù)是接管富庶的川南。軍長張國華已經(jīng)定為川南行署主任,軍政委譚冠三已任命為自貢地委書記。1950年1月7日,張國華赴川南行署上任途中收到劉、鄧急電:就地待命,軍領(lǐng)導(dǎo)及各師一名負責人速赴重慶領(lǐng)受最新任務(wù)。

 

1月10日,劉、鄧接見張國華等18軍領(lǐng)導(dǎo)。

 

鄧小平第一句話:“今天談話憑黨性。”

 

張國華回答:“一切聽從黨安排。”

 

鄧小平:“×××不去西藏,你指揮部隊去。”

 

張國華:“堅決完成任務(wù)!”

 

單刀直入的幾句話下來,張國華的黨性光彩照人。

 

“今天談話憑黨性”,小平特別強調(diào)這一點。因為前面一次談話沒有談成,人家不愿去。我們說真正的黨性并不表現(xiàn)在平時滔滔不絕的政治表態(tài),而是關(guān)鍵時刻敢于挺身而出的勇氣和擔當。堅強的黨性就是堅決完成黨賦予的任務(wù)。

 

18軍由去“天府之國”的川南突然改去高原高寒的西藏,部隊一時轉(zhuǎn)不過彎子來。誰不想去富庶的地方駐扎?當時很多干部還沒有結(jié)婚,要到川南去發(fā)展、結(jié)婚、建立家庭。18軍52師154團副政委劉結(jié)挺,張國華最欣賞、準備重點培養(yǎng)、重點使用的干部,也寫信提出身體不好,不能進藏。張國華看到信氣得手發(fā)抖。

 

在18軍進藏動員大會上,張國華說:“你把西藏看成是不毛之地,可英帝國主義卻從不嫌它荒涼,百余年來拼命往那里鉆,現(xiàn)在美帝國主義又積極插足。難道我們對自己的國土反倒不如帝國主義熱心?”“如果西藏真被帝國主義分割出去,我們的西南邊防后退到金沙江,恐怕我們在四川也坐不安穩(wěn)吧!”還說:“進藏確實苦,可是西藏人民世世代代在農(nóng)奴主殘酷壓迫之下生活,豈不更苦?人民解放軍以解除人民痛苦為己任,我們怎能眼看他們受苦而無動于衷?”

 

這就是張國華的黨性、18軍的黨性。在革命已經(jīng)勝利、大家開始享受果實、回避危險和艱辛的時候,張國華挺身而出,擔起千鈞重擔。共產(chǎn)黨員的黨性,不僅僅表現(xiàn)在服從黨的安排,更表現(xiàn)在以自己的犧牲去解除人民痛苦,真心實意為人民服務(wù)。

 

小平同志親自坐鎮(zhèn)18軍動員會,對張國華的講話帶頭鼓掌,并給18軍將士題詞:“接受與完成黨所給予的最艱苦的任務(wù),是每個共產(chǎn)黨員、每個革命軍人無上的光榮。”

 

1950年春,張國華以共產(chǎn)黨人堅定不移的黨性,率領(lǐng)18軍部隊進軍西藏。

 

人民解放軍進藏,印度尼赫魯政府表示“不安”“疑慮”,要新中國政府“解釋”。中國駐印度大使申健答復(fù),西藏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進藏是人民解放軍的權(quán)力。毛澤東得悉,1950年10月28日做出批示:“周(恩來)并外交部:申健答得很正確,態(tài)度還應(yīng)強硬一點,應(yīng)說中國軍隊是必須到達西藏一切應(yīng)到的地方,無論西藏政府愿意談判與否及談判的結(jié)果如何,任何外國對此無置喙的余地。”

 

毛澤東這段話讓我們感覺到領(lǐng)袖大無畏的氣魄,更讓我們感覺到18軍將士大無畏的英勇。張國華堅定不移的黨性,同樣在構(gòu)筑新中國的錚錚硬骨。

 

共產(chǎn)黨人堅定不移的黨性不是只表現(xiàn)在敢于擔當和不怕犧牲,而是表現(xiàn)在自己率先犧牲。張國華的女兒因感冒發(fā)燒,病逝于進藏途中。因為長期高原工作引發(fā)的心臟和血壓問題,1972年張國華去世,不滿58歲。骨灰空運北京,周恩來總理親自到機場迎接。周恩來一生只為兩位將領(lǐng)迎過骨灰,一位是多年患難與共的戰(zhàn)友、黃埔一期畢業(yè)的陳賡大將,另一位就是雖然歷史交往不多、但周恩來特別欣賞的井岡山時期的司號員張國華中將。歷史就這樣完成選擇:關(guān)鍵時刻,張國華以黨性彰顯的軍人血性,鑄起新中國西藏回歸過程中千古不朽的時代豐碑。

 

習主席在全軍政治工作會議上特別強調(diào),“對黨絕對忠誠要害在‘絕對’兩個字,就是唯一的、徹底的、無條件的、不摻任何雜質(zhì)的、沒有任何水分的忠誠”。什么是“唯一的、徹底的、無條件的、不摻任何雜質(zhì)的、沒有任何水分的忠誠”?讓我想清楚、看明白這個問題的,就是張國華。他就是這句話的注解,就是走在這支軍隊前面的光輝榜樣。

 

 

 
 
 
 
血性需要喚醒,需要點燃

 

血性是會夭折的,所以需要養(yǎng)護,需要培育;血性也是會沉睡的,所以需要喚醒,需要點燃。

 

以色列軍隊是一支規(guī)模很小但效率很高的軍隊。以色列軍人都愿以馬薩達做他們的精神象征。公元70年,羅馬大軍攻占耶路撒冷,幸存的猶太人逃到地勢險峻的馬薩達城堡堅守。15000人的羅馬軍隊對967人堅守的馬薩達城堡整整圍攻3年。公元73年4月馬薩達城堡陷落前夕,堅守者決定集體自殺。他們抽簽選出10名勇士作為執(zhí)行者,隨后10人再抽簽選出1人殺死其他9人。最后一人放火燒毀城堡,然后自盡。第二天羅馬人沖進城堡,驚訝地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抵抗,面對的是一座給養(yǎng)依然充足、還有糧食和淡水,但沒有一個生命的死城。馬薩達陷落之后,猶太民族開始了近兩千年的流離失所。這座城堡成為猶太民族決不屈服的精神象征。被兩千年歲月風化的這座城堡,今天游客們可以坐纜車上去,以色列學生則被要求沿古棧道一步步往上爬,然后說一句,我登上了馬薩達。以色列軍人新兵入伍,第一課就是徒步趕來憑吊,莊重默念著名的誓言:馬薩達再也不會陷落!猶太民族以馬薩達堅守者的血性作為自己的精神城堡,構(gòu)筑捍衛(wèi)以色列國家安全的精神基石。

 

 

有人說,軍人的最高奉獻是犧牲,是血灑疆場。我說不對,犧牲是軍人最大的付出,但不是軍人的最高奉獻。軍人的最高奉獻是勝利。國家養(yǎng)軍人,不是讓你到關(guān)鍵時刻一死了之。當年甲午之戰(zhàn),北洋水師全軍覆沒,水師提督丁汝昌自殺、“定遠”艦管帶劉步蟾自殺、“鎮(zhèn)遠”艦管帶林泰曾自殺、“鎮(zhèn)遠”艦護理管帶楊用霖自殺……確實也算軍人氣節(jié),但國家養(yǎng)軍隊是要維護安全、獲取勝利的。簽下一紙《馬關(guān)條約》,任憑多少軍人一死了之,也無法向國家和民族交代。對軍人來說,勝利永遠無可替代。軍人生來為戰(zhàn)勝。軍人用勝利體現(xiàn)對國家和民族的忠誠,不是用死亡體現(xiàn)這種忠誠。

 

今年春節(jié)中央電視臺采訪我,要求對一個人或一件事“點贊”。我點贊一個“過時”人物——海軍原副司令員張永義。春節(jié)期間,節(jié)目播出。我當時在海南,接到張永義副司令員的電話。他第一句話:“金一南,你為什么要講我?”我說,就因為今天軍隊出了不少腐敗分子,講你就是要告訴大家,即使在軍隊發(fā)生嚴重腐敗的時候,仍然有一批像你一樣的軍人,憑著自己的靈魂和血性,盡心竭力為軍隊現(xiàn)代化服務(wù),盡心竭力為提升戰(zhàn)斗力拼搏。

 

我與張永義副司令員并不熟,但在中國航空工業(yè)集團、在海軍某訓練基地、在遼寧艦上都聽到人們對他由衷的欽佩。 張永義歷任海軍航空兵飛行中隊長、大隊長、團長……海軍副司令員。擺在他面前的最后一項任命,是航母艦載機試驗訓練總指揮。

 

 

 

任務(wù)空前艱巨。不僅因為中國人從未有過航母,還因為世界上很多人不希望中國擁有。自己沒有,意味著沒有經(jīng)驗,沒有人才,不懂得操縱技術(shù),不知曉訓練流程。別人不想讓你有,意味著別人不會給你指點、幫助和提示。接受任務(wù)后,張永義說了一句話:“我們一切從零開始。”

 

艦載機飛行員被稱為“刀尖上的舞者”。每次著艦都是對飛行員技術(shù)、心理、生理的極大考驗。

 

張永義的任務(wù)就是培養(yǎng)“刀尖上的舞者”。西方有人預(yù)言,中國人獲得這一能力起碼要七八年甚至更長時間。還有人說,中國人缺乏冒險精神,沒有培養(yǎng)艦載機飛行員的精神基礎(chǔ)。

 

就是在這些猜測和判斷中,張永義把工作地點從海軍司令部搬到試航試飛第一線。每次飛行,都是他親自指揮。完成一次訓練,他就和飛行團隊一起比對數(shù)據(jù),細摳每一個空中動作。他率領(lǐng)團隊相繼攻克“反區(qū)”飛行方法、精準著艦、最優(yōu)起降航線選取等難關(guān),體會了側(cè)風、低能見度、不穩(wěn)定氣流條件下偏差修正的動作要領(lǐng),連續(xù)突破滑躍起飛、阻攔著陸等上艦飛行關(guān)鍵技術(shù),一步一步向著艦飛行靠近。

 

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不知多少次挫折與失敗。這位公而忘私、廢寢忘食、全部身心撲在艦載機起飛和著陸每一個動作上的海軍中將,讓人們無時不在感受著一位當代軍人的赤誠與執(zhí)著。

 

2012年11月23日,歷史性時刻終于到來。

 

8時許,遼寧艦轉(zhuǎn)向,開始頂風逆行。

 

8時40分,國產(chǎn)艦載機殲-15飛機552號起飛。


艦載機起飛

 

9時許,遠處傳來轟鳴聲。飛機繞艦一轉(zhuǎn)彎、二轉(zhuǎn)彎,放下起落架,放下尾鉤,對準甲板跑道,開始降落。

 

9時08分,艦載機兩個后輪“砰”地拍在甲板上,剎那間機腹尾鉤牢牢抓住第二道阻攔索。在強大的沖擊氣流中,一個巨大的“V”字出現(xiàn)在飛行甲板上,阻攔索的兩端構(gòu)成兩個強有力支點,緊緊拉住慣性前沖的飛機。


著艦成功

 

聽見“著艦成功”的歡呼,已近63歲的張永義第一個從飛行指揮控制室沖出來,順著舷梯就跑向飛行甲板,年輕記者都被他遠遠甩在身后。

 

著艦首席飛行員、某英雄團大隊長戴明盟抬起手臂,準備向這位艦載機試驗訓練總指揮敬禮。張永義沖上前一把緊緊抱住戴明盟,淚水奔涌而出。

 

就為了這一刻。中國人終于又實現(xiàn)了一次零的突破!

 

歡呼的人群中沒幾個知曉:這位服役48年的海軍中將,僅剩兩個月就要離任。艦載機形成能力之日,也是他行將退役之時。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血性軍人。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老軍人正在退出現(xiàn)役,年輕人正在擔當重任。如何形成養(yǎng)育靈魂、培育血性的機制體制,如何真正把有靈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德的人選上來,提上去,既是今天軍隊建設(shè)與發(fā)展的當務(wù)之急,更是未來軍隊建設(shè)與發(fā)展的長遠之計。

 

靈魂賦予尊嚴,血性贏得光榮;靈魂與血性永遠是軍人的脊梁、勝利的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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