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敏:我閱讀是實用主義
2017-04-24 11:08:18 來源: 點擊:
大約3年前,在北京東城的一家咖啡廳,一位出身聯想控股的投資人跟我品評中國企業家。至今記憶猶新的是,他講中國當前互聯網企業巨頭的老板們,嚴格意義上講,算不上企業家——他們主要是站對了風口,但都沒怎么

大約3年前,在北京東城的一家咖啡廳,一位出身聯想控股的投資人跟我品評中國企業家。至今記憶猶新的是,他講中國當前互聯網企業巨頭的老板們,嚴格意義上講,算不上“企業家”——他們主要是站對了風口,但都沒怎么經歷過大風浪的淘洗;而真正的企業家,是那些經得起時間和世事淘洗的人。
如果以此度量,海爾的張瑞敏無疑是堪稱企業家的人:他一手締造了海爾的輝煌,且30年屹立不倒、穩居行業領導者;而同時期成名的企業家,大多或如曇花一現、或如流星劃過夜空,更有甚者深陷囹圄。畢竟30多年來中國迭經變革,企業家需要邁過太多的“坎”——想一想,僅僅企業改制這一關,就有多少企業家栽倒?
也因此,我堅信,張瑞敏有著遠超企業管理技巧之外的為人處世之“道”。而他自然沒有讓我失望:在他看來,做人、做企業,“任何時候都得知道自己姓什么”、任何時候都“要知道自己做什么”。
訪談
問=經濟觀察報答=張瑞敏
一
問:張首席好,這次來拜訪您,主要是想請教一些關于讀書的問題:之前聽過您演講,印象非常深,作為資深管理大家,您閱讀非常廣泛,不僅管理學的書,包括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很多東西,信手拈來,而且理解非常深刻,但您又執掌這么大一家企業,哪來那么多時間讀書?您的閱讀習慣是怎么形成的?
張瑞敏:這個最早追溯到文革,那時候我上高中,書就只有“馬恩列斯”,所以什么書都不愿意看。有一次我們學校圖書館窗戶被砸破了,我們就鉆進去撿了一些書,同學之間互相傳閱,還要包上書皮。那時候主要是看一些小說,印象比較深的,是契科夫的短篇小說、莎士比亞作品,也包括巴金、茅盾的??基本都是文學類;還有些歷史方面的——當時反復讀了多遍的是范文瀾的《中國通史簡編》。“文革”那種混亂的時候,讀書可以使你對很多事情有一定的認識。所以,后來我基本上保持了這種閱讀習慣。
我感覺,讀書一是要把自己放進去!独銍澜洝酚芯湓挘“失于本心,為物所轉,若能轉物,則同如來”。用另一句簡單的話來說就是,“物轉心則凡,心轉物則圣”,大體是這個意思。如果讀書不把自己放進去,可能你讀了以后什么都忘記了。我一開始讀的更多是管理學方面的,后來包括讀哲學、古典文學,都是把工作中遇到的問題擺進去,特別是讀彼得?德魯克的書,一下子給你解決問題一樣。如果不把自己擺進去,可能你就讀不進去。
另外,我讀書和別人可能不太一樣的是,我一般會先比較快的把書瀏覽一遍,看哪個地方非常有用,再來集中仔細看。一般的書,基本是“八二開”:20%是非常核心的東西,80%是為了描述核心而產生的,所以抓住那20%的要點,就抓住了這本書的核心意思。
關于讀書的時間,我是把各種零碎的時間都加起來讀。如果到中央黨校學習,那一個月會讀很多。因為其他人一般是吃完午飯以后到下午三點睡午覺,我從來沒有睡午覺的習慣,這就有很長的時間。到現在,可能讀書就像吃飯睡覺一樣,不看書,會覺得少了什么,沒有人逼著要這么做。這么多年累積起來,當然讀書的量就比較大了。
問:有沒有算過一個月或者一年大概能讀多少書?
張瑞敏:平均一周肯定是兩本以上,一年就得一百多本。
問:這里邊,是管理學或者經濟相關的書更多,還是涉及到文化、歷史其他的會更多?
張瑞敏:我都是為了管理。把它理順起來,在管理的“道”這個層面:一是中國傳統文化——包括儒家和道家;再就是國外的管理學思想。
儒家的“四書五經”,如果從管理的角度講,我把它提煉成四個字:“內圣外王”——中國古代士大夫的目標是“三不朽”:立功、立德、立言,其實就是內圣外王;但在實踐中,我把它改過來:“外王內圣”。“外王內圣”怎么講?比如,“外王”就是我定了創世界名牌,再倒逼“內圣”、倒逼我的學習。這樣,就可以把這方面很多書籍里的警句和思想,在整個集團叫大家都來學習,對大家的認識就會提高很多。
現階段,更多就是《道德經》。傳統時代,可能儒家文化更合適,因為它體現了團隊精神;但在互聯網時代,可能《道德經》更切合實際,“道法自然”、“無為無不為”,對我們現在實際指導意義會更大。
國外管理學,在“道”的層面,我讀的主要是彼得?德魯克系列。所有管理類書籍,沒有一個像德魯克寫得這么高:德魯克從來沒有直接說管理應該怎么管,而主要講“人”——外部就是用戶,內部就是員工;對管理者,他的定義是,并不是擁有下屬、而是擁有成果。這個思想跟一般的管理學完全不一樣。另外,德魯克的預測非常厲害,他在去世之前就講過,“互聯網消除了距離,這是最大的影響”,可能別人在那個年代根本沒看到這點。
互聯網興起以后,對我影響非常大的是凱文?凱利,“徹底顛覆舊的傳統模式”。他的《失控》、《必然》對我的指導意義是什么?一個是零距離,一個是去中心化;最重要的是自組織;再一個,就是他對網絡的描寫——網絡沒有邊界。我們原來對此有誤區,還覺得,網絡是不是應該自己建,還是有一個邊界?其實沒有。這種顛覆性對我的影響很大。
在管理模式上對我起了最大影響的,是牛津大學的丹娜?左哈爾(Danah Zohar)。她寫的《量子管理學》,中國企業家真應該讀讀。她通過量子管理學一下子把經典管理學從理論上給推翻了,如果說原來那套管理學全是牛頓思維,現在必須是量子思維。她還有一本書叫《魂商》。
還有一本書也非常好:詹姆斯?卡斯寫的《有限與無限的游戲》。他特別說到,智商和情商基本上還是有限的游戲、在界限內,但“魂商”(SQ)可以變成無限的游戲,這和原來管理學指導思想完全不一樣。我把《有限與無限的游戲》推薦給海爾兼并的美國GE家電的老總。他回去把這本書讀了好幾遍,覺得一開始很難理解,慢慢覺得還可以理解一些。
在整個互聯網轉型過程中對我影響比較大的,還有拉里?唐斯的《大爆炸式創新》。我們在內部會上經常用他的鯊魚鰭——就是那個拋物線形:即便在創新已經比較有成就的時候,也必須否定自己的創新。這和原來的觀念不一樣,原來只是你怎么去創新、怎么去成功,似乎成功了就可以待在那,他這個觀念就完全不一樣了。
另外,還有很多類似的著作,大體分類一下,主要聚焦在改變觀念上,這是最重要的,F在我們和一些管理學家接觸,他們對海爾的質疑,也主要是拿出那些經典管理理論,說你這個和經典管理不一致。今年6月份我到哈佛商學院,都是大牌教授,他們也說按照經典的管理理論,海爾這套解釋不通:第一是人力——你沒有人力主管,完全是自組織、自己去做;第二是薪酬——你是用戶付薪,而不是企業付薪,這和經典管理理論完全不一樣。這種觀念顛覆之后,你再和這些人接觸,以這個為基礎,會比較好溝通一些。
總而言之,我閱讀是實用主義吧——怎樣對我們現在的轉型有好處就把它吸取過來。當然,這些話也并非金口玉言,也可能在實踐中還有些問題,但是他的方向應該是對的。
二
問:我注意到,在您這里,中國傳統的經典智慧和西方管理學的思想融合在一塊了,我不知道是您一開始就有這樣一些意識,還是在實踐過程中發現其實有些東西是有相通之處的?
張瑞敏:一開始完全沒有想到文化這方面,當時想的就是中國沒有自己的管理模式,我們就學國外的。比如,日本的全面質量管理、美國的“六西格瑪”,我們都搬過來了,學的非常認真。在一開始學全面質量管理的時候,我們感覺到,人的意識、觀念是不一樣的。我們砸冰箱這件事是因為我們意識到,你把日本所有的管理工具都拿過來,也不一定解決現在的問題。所以,人還是第一位的,還是應該理解人的意識。直到現在,才逐漸認識到,文化是起決定性作用的。
我1998年到哈佛商學院,問一個教授:海爾是中國第一個進哈佛商學院的案例,你為什么會對我們感興趣?他說,很多管理模式可能對,但由于國家文化或者企業文化不同,效果完全不一樣,甚至有的會成功,有的會失敗。當時他那番話給我很深印象,覺得文化還是起很大作用的。比如全面質量管理,是美國人戴明發明的,但在美國沒人去用,反而在日本發揚光大。因為日本是東亞的儒家文化,強調團隊精神,而全面質量管理是全員、全過程、全面的“三全”管理,要全員凝聚到一起,沒有團隊精神不可能做起來;但美國不是這樣,他提倡個人主義。所以,文化不同直接導致挺好的一個管理模式產生截然不同的兩個結果。
剛才說到的牛津大學的左哈爾,她的《量子管理學》在西方推不開,她到海爾來,非常興奮,你們這兒自己就做起來了!后來我說,其實就是文化的問題,因為西方文化是兩分法,完全是兩元化的,但我們這是合在一起。在互聯網時代,網絡既然沒有邊,那更應該是一個大的整體,如果再分開,很可能就不行。所以,互聯網時代的管理,可能中國這種文化底蘊會更加有效。
再比如,現在我們說破除科層制,而科層制就是按西方文化來的,一個個部件,一個個部門,每個人的工作細分的很到位,但怎么連接起來?永遠連接不起來。海爾是最早取消KPI考核的,現在很多國家,甚至包括西方一些國家也開始廢除KPI。KPI考核就是把一個大的指標分得非常細。問題是分下去之后,怎么變成一個有機的整體?當然,西方也有它的系統論,但是系統論只是說怎么在實踐中能夠結合到一體。我到維也納去講海爾這套管理模式,歐洲的企業家很興奮,他們提的問題是:你把中層管理取消了,那企業怎么管理?他還是停留在那個思維,等于把企業打造成一架機器,有齒輪、有螺絲??什么都有。實際上,現在不應該是這個概念,他就是一個生態系統。所以,這種背景下,像老子《道德經》講的“道法自然”,可能會更合適一些。
三
問:講到文化,其實海爾“以己為非”的文化大家印象都比較深,而這種文化對海爾迭代非?斓墓芾碜兏锲鋵嵠鸬搅朔浅4蟮闹巫饔茫兏镞^程中總不免會遇到阻力,從您的角度看,當遇到這些問題的時候,是以一種相對溫和的、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慢慢去變,還是以一種更為強悍的手段,讓他必須接受這種變化?
張瑞敏:這分兩方面:一個是觀念上,一個是組織上。差不多30多年來我們這種“自以為非”的哲學,大家都接受了,變革過程中,僅副總裁這一級——在集團職位就很高了——可能就更新了一多半,有的降職,有的離開。這個過程當中,給你這個平臺,你做不上去,要么離開、或者降職。從這個角度講,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企業就是要跟上時代的步伐,你自己跟不上,你要負完全責任。這是非常重要的一點,也是一種文化觀念。
這個變革過程當中,人員置換非常大。美國一位人力資源專家來海爾的時候就說,你想讓所有的人變成創業者,根本不可能,有的人天生就不是個創業者。我說,不是把海爾的人都變成創業者,而是我搭建了一個可以讓創業者來創業的平臺,誰能夠創業,誰就來。所以,觀念和組織動的大手術是相輔相成的:如果觀念不認同,動了手術,肯定會混亂;但觀念認同,不動手術、或不及時動,他也沒有地方去做。
問:中國這么多年實際上一直是個管理思想的學習者,海爾收購GE家電之后,要成為一個管理思想的輸出者、貢獻者,其中的變化應該非常大,您能否談談,這里邊除了文化沖突,還有哪些比較大的障礙?
張瑞敏:障礙會很大,但是我們希望循序漸進地去做。這里的核心是,你所有的改革,員工如果不能受益,他肯定抵制;但如果對他有好處,他為什么要抵制?我們希望GE家電具體情況具體對待,比如他有一些做得很好的部分,能不能先獨立出來,像一個創業團隊——因為它一定會有分享空間,而且會獲得很多——再這樣逐漸改變。如果不從這個角度切入,會非常麻煩——像我們國內這樣,一下把一萬名中層管理者去掉,在美國是不可以的,那就出大事了。但是循序漸進的讓員工感覺這個事對他很有好處,可能會有作用。我現在要求他們先模擬計算:現在是傳統的管理架構,如果打破,按一個一個的創業團隊計算,你能賺多少錢,有的可能還虧損了。
四
問:海爾是1984年創立的,那一年中國誕生了很多企業,也有很多后來名噪一時,但能經營到今天還屹立不倒的,卻并不多:知名的,可能除了海爾,也就剩下聯想了。在這些企業的成長過程中,不僅僅是企業內部的原因會使企業倒下,也有很多外部因素關系到企業的生死存亡。對海爾、對您個人來講,這30多年有哪些大的“坎兒”,您是怎么過去的?能成功跨越這些坎兒,您肯定有一些超越企業管理本身的、“道”的層面的大智慧,能和我們分享一下嗎?
另外,我們知道海爾雖是上市公司,但也有集體企業的背景,在其他地方,優秀的國企或集體企業領導人是有機會進入政府的,您本人是中央候補委員——這是非常高的政治身份,但您一直沒有離開海爾、進入政府工作,是基于怎樣的考慮?
張瑞敏:第一,做企業首先是心態——通俗地說就是:任何時候你都得知道自己姓什么。我接觸的企業家很多,有些一旦做得比較好的時候他就會忘了自己姓什么。比方說,有時候開會,有的企業家就說,如果給我一個支桿,我會把全世界撬起來,那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第二:企業家要知道自己做什么。我認識一個企業家——當然他現在出問題了——當年政府、甚至什么首長跟他說,你很厲害,現在有很多企業不行了,你能不能把它兼并了?兼并也不是個壞事,問題是你要量力而行。結果,他一下兼并了50多家,最后就出了很多問題,以至自己身陷囹圄。所以,企業家一定要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做什么、能做什么,既不要太自負,更不要太自戀。這非常重要。
所以,我不會頭腦發熱,我會知道自己姓什么,但同時我會盯著到底有什么機會,包括你剛才說的失誤也罷、什么也罷,我們更多是聚焦一個轉機。
現在回過頭來再想,我們一開始砸冰箱就是抓住一個機遇。那時候老百姓最需要的就是質量,誰也保證不了質量,我就告訴老百姓我就是質量最好的,這一下就等于抓住了很好的機會。而其他的廠家,被當時眼前的東西迷惑了:大家排隊拉冰箱都拉不著,都“走后門”,那就都使勁生產,而不管質量。我們當時也被青島市的領導在大會上點名,市場這么緊俏,你們不加班趕快多生產。其實,我們當時很清楚,如果拼命粗制濫造,整個企業就完了。冰箱企業,最多的時候全國300多家,最后只剩幾家了。就是因為,你胡來不行。
另外一個機會,是1992年鄧小平南巡講話。當時一看《人民日報》發表“東方風來滿眼春”,講“膽子大一點,步子快一點”,我們覺得這是個機會,肯定會放松,趕快弄,所以就建了海爾工業園。這是當時全國唯一一個家電工業園。到了加入WTO,海爾又到美國去設廠。
我覺得,關鍵是冷靜的抓住一些機遇——在這個過程中,可能會有一些小失誤,那是比較次要的,但你沒有抓住這個機遇不行。
第三:你得堅定。我們原來定的目標是創牌,而不是出口創匯。最初,海爾的產品在美國賣的很好,經銷商找我們說,如果你不打海爾的牌子,打我的牌子,我可以給你的收入價更高,我可以給你賣得更多,限量。當時我說,如果我為了這點小利的話,我永遠不會在全世界有自己的品牌。他說,那我就不賣你了,你不賣,我可以找別人。這種時候,真的是孔夫子說的“見小利,大事不成”,你能不能抓住它,能不能堅定不移,這個可能很難。包括我們到國外創品牌,都是這個問題。
其實,八十年代創業的企業很多,聯想和海爾都是1984年(我和老柳關系也很好,他也是不張揚),現在可能比較大的還有聯想、華為、萬科、康佳。其實,做企業真是挺難。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就像你提的那個問題,政府這邊曾經幾次想讓我到政府去工作,當時我拒絕的原因是:我說企業和政府最大的不同是,在企業,你自己畫一張藍圖可能會實現,但是在政府你就不行,主要的是上傳下達。再者,從全世界來看,政府是分配財富的,企業是創造財富的,所以,我在企業可能會更多創造一些財富吧。
問:中國改革開放之初成長起來的企業,一個共性是,大概要經歷這幾道關鍵的坎:所有制改革、企業的多元化和國際化,以及最近的移動互聯網沖擊,尤其是所有制改革,很多企業家栽倒在這道“坎”——我印象很深的是像健力寶的張海。海爾是集體企業,2000年后也曾面臨所有制改革這道“坎”,您是怎么處理這個事情的?
張瑞敏:當時也有一些組織來提過一些改制的方案,但對我來講,海爾這個企業已經做得這么大了,幾千億,如果改制了,我拿幾千億有什么意思?孔夫子有句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但更重要的是后面還有一句話,“君子散財,行之有道”。如果你給我這個錢了,我只能散掉,只能把它全部捐掉,那對這個企業發展有什么意義?沒有任何意義。我自己要一個名聲,有什么意思?沒有意思。所以,海爾沒有改制。那正好碰到現在這個機會,因為海爾畢竟是一個集體企業,不是國企,所以可以把很多的獎勵基金——這些獎勵基金歸我們管理層分配——變成創業基金,大家都來共享,讓每個人發揮效用,讓每個人體現自身價值。這是真正的“行之有道”。
問:這些年您跟很多世界級的企業、企業領導者都做過交流,也跟很多管理學大師做過研究,從您的觀察來看,如果讓您舉出一個您尊重、或者您印象很深的領導者,會是誰?
張瑞敏:有很多企業值得我們學習。海爾的學習樣板一般是兩類企業:一類是可以改變世界的,一類是可以改變自我的。前者,比如福特汽車,是通過泰勒的科學管理改變了世界,讓每個普通家庭買得起車;像豐田也用他的模式改變了世界;包括馬云,他的電商也是改變了世界。這些都值得我們學習,而且我們也一直研究,人家為什么能抓住那個機會來改變世界。我們也希望,能不能抓住物聯網的機會來改變世界。后者比較有名的,如GE,從愛迪生發明電燈開始,一直做到現在,無所不能;另一個是IBM,它不斷在變化。如果一個企業沒有自我變革、自我否定的精神,很難做大,會在自滿和自戀當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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